下拉查看目录
20150410-明天会发生什么?
明天会发生什么?
Reid Hoffman 在不断追问,
- 继续坚持?还是灵活转向?
- 坚持信心?还是敬畏恐惧?
- 关注内部?还是关注外部?
- 敢于冒险?还是回避风险?
- 关注当下?还是放眼未来?
这些都是创始人要不断抉择的问题。没有标准答案,但肯定不是非此即彼的选择,而具体的选择,要看情况。Reid Hoffman 说常常是
20% 这样,80% 那样……
事实上,对那些正在路上行走的人来说,我猜更可能是:
10% 这样, 30% 那样,60% 不知道怎么办……
嗯,看情况。可看什么情况?
如若未来的一切都是可知的,那不需要犹豫、迟疑,一切的权衡都非常清楚、简单明了。之所以要“抉择”,就是因为有未知因素存在。
于是,究竟应该如何,取决于创始人对明天(未来)的判断。
我个人最喜欢跟创业者闲聊的话题就是“明天会发生什么?” 常常令我气馁的是,大多数所谓的创业者,竟然会拒绝考虑明天,认为预测未来是愚蠢的。
小学四年级的时候,有一次老师留作业,要我们写作文《我的理想》。第二天收作业的时候,我没交——因为我没写。
老师很生气,后果很严重。我和另外几个小朋友被领到门上挂着“语文组”的办公室里训话。那老师用高出不知道几个八调的声音训斥我们,说我们偷懒不写作业。我觉得我跟其他几个“惯犯”不一样,于是就忍不住大声说,“老师,我想做作业,可是想了很久,我没有理想啊?怎么写么!”
诺大的办公室里原本还有另外几个老师也在训斥他们的学生,我这句话就好像一个巨大的黑洞一下子把所有的声音吸了进去,整个世界瞬间安静得可怕。
几秒钟之前还在办公室里被老师训斥的孩子们应该感激我,因为,几秒钟之后他们就被“无罪释放”而留下我一个人被老师们轮番轰炸。每次我忍无可忍争辩一下的只言片语都被当作顶撞而招致更多的训斥,最后他们还觉得不过瘾,于是使出杀手锏,“去,把家长叫来!没见过这样的呢!”
父亲到了办公室之后,坐在那里一言不发,听那些老师的“训斥”。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些老师终于没什么进一步的话可说了,屋子里又是要命的安静。父亲掏出烟来,点上,狠狠地吸了一口,朝天吐出。烟雾散尽,父亲说,“×老师,我能问件事儿么?”老师不由自主地说,“能啊。”父亲一字一顿地问:“你的理想是什么?” 我永远忘不了那老师的表情。
然后父亲又挨个问其他的老师,“你呢?”“你呢?”“你呢?”
安静。
然后父亲站起来,转过身来,对我说,“咱回家吧。”
有时候,我们之中的很多人完全不知道我们的教育如何影响我们的。假大空的理想教育,把焦点放在对自己的未来预测上——然后逼每个人拿出一个符合某一统一刻板印象的虚拟形象,这当然令人厌烦。同时,这种教育还忽略了另外一个重要因素,年龄太小的时候,积累有限,逻辑能力有限,想象力有限,所以根本做不到“如实想象”。
而事实上,我们原本应该这样被教育:
把焦点放在对世界的未来预测上。
手机上多了一个定位传感器,明天会因此不同;手机屏幕越来越大,明天会因此不同;智能手机普及率已经到达一定程度,明天会因此不同;智能手机已经便宜到一定程度,明天会因此不同;已经开始有足够多的人没有电脑,唯一的智能设备从一开始就是智能手机,明天会因此不同;“附近”的概念因为手机上的定位服务可以“漫游”而产生变化,明天会因此不同……
这个世界的明天不是完全不可预测的——我很不理解为什么那么多天天听天气预报的人竟然会是彻底的不可知论者?一般来说,彻底的不可知论者不适合创业,他们顶大只是善于生存,不可能有意识地高速成长。